未来的城市生活什么样，孟京辉给出了想象

文

阿醒

这些年，提及孟京辉，我们立刻会想到很多关键词，比如先锋、幻想、热忱，或者是始终在翻新的舞台语言，对时代对生活的犀利审视，突破舞台时空限制的冲劲与力量，等等。

《思凡》《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》《恋爱的犀牛》《琥珀》《两只狗的生活意见》……都是他不断突破自己的明证。

很多人知道，孟京辉拍过电影，不多，就两部，但和他的舞台创作几乎能交相辉映——一部是集大成的长片《像鸡毛一样飞》，一部是锋芒不减的手机电影，短片《西瓜》。两部作品，以八十年代开始风靡并逐渐凋敝的先锋姿态，戏剧化地体现跨入新时代那种不甘却又无力的一时锐意与恒久挫败，别具滋味。

《像鸡毛一样飞》

但十八年过去了，孟京辉从未停止舞台探索，却鲜少涉足影像创作。也许因为，在这段时间，我们生活的变化，和影像艺术所发生的变化，都还没有来到一个堪称革命性的拐角，所以蛰伏酝酿，未尝不是恰当的等待。

如今漫长等待结束了，我们终于看到他创作的由三部短片构成的《幻想三部曲》，这无疑是艺术界的盛事一件。

果然，孟京辉再次让舞台形式与当代诗歌，在光影编织的镜头里实现极致表达，无论是内容还是风格，都是我们很少在电影里看到的。

《在自己的房间旅行》

这想象力肆意激射的三部曲，各有兴味。

首先，关于「成长」的《宇航员》是个温情脉脉的小故事，偏向于自我进阶的情感表达。它讲述女童邂逅成年后担当宇航员的自己，从冰冷的科幻叙事中折射出温暖质感。

常见的穿越模式被孟京辉用不少戏剧手法完全改造，比如小女孩背诵乘法表和二人对谈，是通过大体重复与局部微调，达到简约但有效的递进效果。又比如她与未来的自己对话，并置了同而不同的声部，引发更多既有童趣又关怀现实的自审。

《宇航员》

这也是面向次世代，兼备回眸与展望的温存，侧重人对自我的肯定与成长，也侧重人与未来的亲密对话。

那关于个人与家、与城的关联，则进一步体现于《在自己的房间旅行》。抽象的「丰盛」主题，在这部短片里体现得尤为灵性。它本身就是一首充满奇思妙想的诗，床上盛开的窗，水池里长出的杯子等等堪称诗歌的转化，打通了不同世界的语言、形象与形式。

中法旁白与动静影像的巧妙对立，还有女演员趋向舞蹈的肢体表演，不断勾勒出由现实抵达梦想，进而回馈现实的美好意境。不难看到，撑起了整个主题表达的，是影片本身丰盛的镜头语言，这处处匠心，则体现了孟京辉创作中的突破性思维。

《在自己的房间旅行》

由此回到「现实」，无论世代如何变迁，未来如何进步，更该珍重的还是情感，我们在影像里，在家居里，会不自觉地寻找最本初也最厚重的感情，而这答案，很好地体现在《爱情唤醒》里。

「爱」这个因老生常谈而失去光泽的主题，在这有非常新颖的呈现。孟京辉用纯粹衣服的动作表演，来实现空洞到充盈的过渡，用床等现场装置的不平衡与主角动作的平衡默契，来体现个体主动性在飘摇现实里的把持。

超现实的表达，特别是版画形式的跳转，再度模糊现实，却又指向更大、更私密和亲切的现实，乃至元宇宙，指涉甚深，回味无穷。

《爱情唤醒》

三部短片固然独立成章，凸显着成长与回溯，独立与联系，情感与心态，家、城与未来等等主题，但终归，都能串在同一个「幻想」靶心下。

须知「幻想」是带有浪漫色彩的，与纯真、热爱、祈望紧扣，藏有一个在时下节奏中常被打乱，乃至冲淡的动作「预见」，对于理想城市、理想家庭、理想生活的「预见」，基于幸福基调的勾勒甚或是自我书写。

《宇航员》

和孟京辉一样，由京投发展开发的北熙区，作为北京近年很受瞩目的地产项目，对城市和未来的想象空间也有着相同的共识。所以这座城市规划和配置最先进、最有未来感的一个片区，极有创见地跟孟京辉联袂，合作了《三部曲》。这是「幻想」落地的奇妙结果。

孟京辉创作生涯中一以贯之的先锋精神和对空间的敏感性，在和北熙区的合作中得到了完美的发挥。

比如第一部短片，有时空穿越与重叠的背景，宽银幕形式恰如其分。到了第二部，聚焦于仿如人物内心外延的房舍，收窄到4:3，也有踏入并正视内心世界的况味。而《爱情唤醒》情感张合起伏，最终激情澎湃，拉开到16:9，形式上再度与主题表达交融。

《在自己的房间旅行》

孟京辉此前已在多部经典戏剧中，探索过各种适配的形式，让局限的舞台，呈现出时空的肆意拼贴，达至穿透形式的情感发散。

转至电影，譬如《像鸡毛一样飞》，人物同样可以说着凝练的戏剧台词，在已然开阔的视域里以荒诞方式进一步打破局限，呈现出时间的穿透力。新潮与复古的视觉刺激紧密融合，放到今天看，先锋思维的撞击，依然能让情感激荡。《幻想三部曲》，也像某种犀利的呼应。

《像鸡毛一样飞》

而且有些内容，特别是自然满溢而又精准抵达的诗意，必须得由孟京辉表现。他在映后沙龙中说过，《幻想三部曲》的构思来自于诗歌，来自于艾吕雅、布勒东、聂鲁达笔下的阳光、空气以及空间。

他又从中看到了成长和丰盛，未来和爱，这和北熙区的蓬勃建设给他的感受是高度一致的。幻想由此落地于现实，最终转化为融汇文学性及现实性的影像之歌。

他还说，物质生活极大丰富了，那要勾连精神生活，要实现对位，「超现实」就是迷人的方式。有了这样一个状态，虚实不断对撞、切换，人的思维也会在互动中得到更多乐趣，甚或启发。

小女孩口齿不清但童趣盎然的表达，女人独在心之居所起舞的沉郁与开怀，情侣把周遭「幻化」成舞室与画板的绚烂快慰，情绪表达越来越炽热亮堂。

《爱情唤醒》

所以我们在《宇航员》里看到了与未来共时的温馨，在《在自己的房间旅行》里看到了把孤独破开的热望，在《爱情唤醒》里看到了从混沌苏醒的激情。

因此《幻想三部曲》的核心，表达了一种乐观的生活情绪，这种正向情绪在当前每个人正努力重建自己生活的温热大环境下，必然会有特殊意义，而这和北熙区提倡的生活气质是完美契合的。

《宇航员》

提及北熙区，不仅因为它是孟京辉这次创作所承载与所映射的基面。我们早已习惯在影像里寻找未来的艺术表达，但其实，城市建设和开发何尝没有面向未来的理念，这和影像艺术各表一枝，又可互惠互生。

恰好，北熙区自身的定位乃是「次世代大城」。一个意图触摸未来的新型社区，需要一个新品类的新标签，落到实地，则是通过跟周边环境与生活的接驳，实现想象力、幸福感与个体性的贯通。

这跟孟京辉作为先锋戏剧代表人物的创作理念，在本质上不谋而合。

《在自己的房间旅行》

可以说，这一切由人生发并承载的风景，都基于人的本真需求。艺术如是，城市建设亦如是。

为什么向来对跨界互动极为谨慎的孟京辉这次选择加入？固然是因为京投发展提供的创作空间并不设限，能让人持续在这些充满弹性的主题下，探索先锋戏剧性，而京投发展之所以相中孟京辉，也寄望他的先锋性、想象力与温度感，能以独特方式注入未来城市建设。

这次跨界合作，让人看到了先锋艺术和城市建设之间的内在呼应，看到了艺术创作在当代城市运营中所拥有的更大可能性。

《爱情唤醒》

一如《幻想三部曲》的北熙区，试图把场景打造和内容生产有效连接，让社区成为生活方式的载体与想象空间的延展，这蓝图，让人看到一种动态的、变化的、迷人的未来，即拥有更有科技感、更富人情味的城与家的关系，内蕴亟待去奋斗、去建设的驱动力。

被要求用一句话形容《幻想三部曲》时，孟京辉说的是「生活实际上是超级美妙的」。

诚然如此。有了这个能让大家产生共鸣的情绪汇聚点，如何把热情注入当下，涌向身边，营造共同期待的城市生活，答案已在眼前。而我们最喜闻乐见的是，电影在复苏，房地产在复苏，万事万物都在这个「新2023」，共同指向有价值的次世代，指向有温度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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