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月6日，鸟鸟发了自己的第一条小红书，照片里的她穿着简单的衣服，盘腿坐在两位冥想者中间。底下有一句评论，是这样说的：“感觉鸟鸟比旁边两个想的多。”这条评论的回复是：“幸亏是俩雕塑，不然还得打招呼。”三天后，我们在姐妹早茶铺和这位“想的多”的鸟鸟聊了聊。从开春开始就鲜少有线下演出，结束了《怎么办！脱口秀专场》的编剧工作，鸟鸟就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《脱口秀大会》第五季的比赛当中，手里积攒的段子比往年更少，这让鸟鸟有了更多的紧张感。每一季《脱口秀大会》临近决赛时，都能听到剩下的演员开始抱怨自己被榨干了，过于内耗。今年，鸟鸟变成了留到最后的一员。电话那头，她的工作人员抱着乐观的口吻说：“一年一哆嗦嘛。”采访过程中，鸟鸟不疾不徐的语气，和思考斟酌的停顿，一度让我们觉得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她的对话，会不会又进一步给了她压力？用最丧的语气说着积极的话，仔细想一想，这好像就是熟悉的鸟鸟的样子，她的自洽，也让我们找到了方式自洽。另一种自洽，是用甜食和朋友，把自己从压力、焦虑当中拽出来。谁没有这样一群朋友呢？每天在微信群里谈天说地，见了面又哭又笑的，喝酒聊聊最近的烦心事，等到散场的时候，烦心事没解决，但得到了切实的快乐。演的好的时候，别人会直接跑过来说： “鸟神还是鸟神，过来帮我改改段子。”演的不好的时候，他们会过来直接嘲笑：“还是你的段子高级，观众都不笑”。这些互相打趣，让鸟鸟在被伤自尊和暗自开心之间反复横跳，但是是好的。或许，性格互补的人总会惺惺相惜，鸟鸟总是能吸引到社牛朋友。“社牛可能有十个朋友，然后他捎带上我，对我来说社交强度刚刚好。”她选择让自己保持在一个比较舒服的状态，慢慢找到自己的边界。和其他脱口秀演员一样，过去的一年里鸟鸟也出了不少“外务”。对于这些和脱口秀性质完全不一样的工作，鸟鸟并没有排斥，面对不同风格、不同内容的拍摄，她充满期待。但身份的转换也时常让她产生一种割裂感。在鸟鸟看来，艺人的工作时常是满足自己小虚荣的一种，身边人异常的礼貌，很容易让人迷失了自己。积累的段子够不够多，适不适合上节目，开放麦现场的气氛顶不顶，能不能感染到现场观众的情绪，会不会遇到表演有张力的对手。创作的时候常常难预料到会发生什么，更需要精心打磨。鸟鸟并没有飞在天上，而是在她自己想走的路上，一步一个脚印。叛逆，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不墨守成规，是对规则的破坏，是打破束缚，是情绪的宣泄，但这些词和过去的鸟鸟都没啥关系。“不就是韩寒退学那几年，人家都没上完高中，照样当作家。我就在想，人是不是还是应该早点知道自己想做啥，直接去做比较好。我妈说韩寒那样的天才是少数，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，你就按部就班的，干完你这个年龄该干的事情比较好，然后我就去写作业了，差不多就这个过程。”过于平淡的对话和很多小孩与父母交谈相似的结尾，说是生活里会重复一百遍的场景都不为过。在之前的段子里她调侃过自己的循规蹈矩“二胡和做题，就是儿时的我能为人生所做的全部准备”。同时她又理解父母，因为这个社会的容错率太低了，循规蹈矩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是生活最保险的范本。和其他脱口秀演员不同。我想很多人喜欢鸟鸟就是好像能在她身上看到自己。她更典型的代表了社会上的很多女孩，社恐，内向，腼腆，容易陷入容貌焦虑又缺乏自信，有时想说的话在脑子里转了18个弯最后咽回去。但她们又真实，诚恳，用最沉着冷静的语气捍卫自己的观点。每个人都在走夜路，在光明之前，谁知道哪条是捷径呢。与其服从生活的调剂，相信一切都是最不好的安排，不如放下执着。像鸟鸟所说，希望有一天对于生活的态度就像生活对我们的一样，就是“略略略略略”。编辑：Yvonne
艺人统筹：薛玲玲
设计：甲丙
排版：Cancan
图文协助：呼呼
部分图片来自：文森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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